他终于想起苏婉曾在茶楼说过"有些人的旧伤,永远好不了"——原来指的是鬼面的烧伤!
烧伤处的皮肤失去知觉,怕痒怕痛却不怕割,但遇高温会溃烂。
他摸向腰间的火折子,那是方才打斗时从黑衣人身上顺来的。
"阿九!"他大喝一声,"泼火油!"
暗卫早有准备,三坛火油"砰"地砸在鬼面脚边。
火油溅上鬼面的裤脚,萧煜反手甩出火折子。
火苗腾地窜起,鬼面的左腿顿时裹在火里。
他疼得嘶吼,玄铁刀"当啷"落地。
萧煜趁机欺身而上,软剑抵住他咽喉:"说,苏婉在哪?"
"清歌!"
院外突然传来沈清歌的闷哼。
萧煜转头望去,正见两个黑衣人架着她的胳膊,其中一人的刀架在她颈间。
她的婚服前襟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肩头渗血的绷带——方才打斗时的伤根本没处理。
"萧阁主。"苏婉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她穿着月白锦裳,发间插着支珍珠步摇,像来赴宴的贵女,"把密信交出来,我放了你夫人。"
萧煜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能看见沈清歌眼底的焦急,还有藏在袖中的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她袖中藏着最后一支毒针,是用曼陀罗和鹤顶红淬的。
"好。"他松开鬼面,弯腰去捡地上的密信。
鬼面趁机扑向火油坛,却被暗卫一脚踹翻。
萧煜将密信卷成筒,作势要扔给苏婉,却在松手的瞬间旋身——软剑裹挟着密信抽向架着沈清歌的黑衣人手腕。
"当"的一声,黑衣人腕骨碎裂,刀"啪"地掉在地上。
沈清歌趁机肘击另一个人的腹部,袖中银针闪电般刺向苏婉的人中穴。
苏婉尖叫着后仰,发间步摇跌在地上,露出耳后一颗朱砂痣——那是她易容的破绽。
"原来你早换了身份。"萧煜的软剑已经抵住苏婉后心,"真正的苏婉,怕是在西市当诱饵吧?"
沈清歌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捡起步摇。
步摇顶端的珍珠里滚出粒黑色药丸,正是苏婉的自尽药:"她早准备好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