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青瓦,照在院中的红绸上。
不知何时,暗卫已经重新挂好了婚礼用的喜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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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的婚服上沾着血渍,却仍在笑:"煜哥哥,我们的喜服还没换呢。"
萧煜解下外袍裹住她,指尖抚过她肩头的绷带:"等会让你扎针,我一声都不吭。"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五更。
林羽提着乌木剑走进来,剑鞘上还沾着血:"苏婉的人全擒了,西市那处是个空院子。"
萧煜望着沈清歌发间的红绒花,突然想起今早她给他系喜带时说的话:"等成了亲,我们就去江南开医馆,你管影阁的事,我管病人。"可现在,三皇子的密信还没呈给皇帝,老阁主的死因还没查明...
沈清歌仿佛看透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管多远的路,我们一起走。"
喜婆的唢呐声从院外飘进来,带着几分喜气的沙哑。
萧煜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道:"拜堂吧。"
红烛在新房里烧得噼啪响。
沈清歌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萧煜为她拆去发间的珠钗。
他手背上的血渍已经洗净,却还留着几道浅痕——是方才打斗时被刀刃擦的。
"疼吗?"她转身握住他的手。
"不疼。"他低头吻她的额头,"比起十二年前在乱葬岗捡回条命,这算什么。"
窗外突然有夜枭掠过,啼声悠长。
萧煜望着窗外的月光,总觉得这平静下藏着什么。
但怀里的人温软的体温,让他暂时放下了疑虑。
明天,等呈了密信,等老阁主的仇报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未说完的话咽进喉间。
红烛燃到芯,落下一滴蜡泪。
(暗卫阿七在院外守夜,听见新房里传来细碎的笑声。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方才萧煜塞给他的——"天亮就送进宫"。
夜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掠过墙头,阿七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极轻,极快,像是...有人在连夜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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