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黎摸向腰间的玄螭剑,剑鞘里的剑鸣像闷雷。

她望着黎玄澈,他的九尾在身后翻涌如浪,却仍分出一缕狐毛缠上她的手腕——那是他独有的安抚。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稳得像山岩:"沈兄带云姑娘从密道出,我和师尊断后。"

"不行。"黎玄澈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你跟我一起。"

"师尊。"慕星黎握住他的狐尾,掌心能感觉到他尾骨处的震颤,"他们要的是我,不是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粗重的喘息,像夜鬼在叩门。

沈初序已经背起青铜鼎,云阡润扯了扯慕星黎的衣袖:"小师妹,密道在案下。"

慕星黎望着众人紧绷的脸,忽然笑了:"别怕。"她抽出玄螭剑,剑光映得满室生辉,"这一次,我们不会输。"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门前,接着是"咚咚"的砸门声。

"开门!"粗哑的男声带着邪修特有的嘶鸣,"交出慕星黎,饶你们不死!"

黎玄澈的狐尾猛地扫向门口,木门"轰"地碎裂。

月光从破门处涌进来,照见五个黑影立在台阶上,他们腰间挂着滴血的铜铃,衣襟上绣着血色的"天"字——正是天机阁的标记。

最前面的邪修举起手中的黑幡,幡面展开时,慕星黎后颈的红痕突然发烫。

她望着那幡上扭曲的人脸,突然想起月明洲说的"血脉解法"。

她摸向腰间的储物袋,那里有她前日取的慕华安的血——那是她在演武场时,用玄螭剑划破他掌心留下的。

"师尊。"她转头看向黎玄澈,眼中有火焰在烧,"看好了,这一次,我来执棋。"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加快,像是潮水漫过台阶。

众人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