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的狐毛暖得像春日的阳光,她忽然就笑了:"我在想,前世我总觉得自己是颗棋子。"她松开黎玄澈的狐尾,指尖抚过地图上的封灵阵,"现在才知道,原来执棋的人...也可以是我。"
云阡润的青玉簪突然"咔"地轻响,她抬头望向窗外:"月上中天了。"
沈初序的青铜鼎又飞出三枚符,他伸手接住时,腕间的银铃轻颤:"明日卯时前,我能再炼十张。"
月明洲将羊皮卷仔细收好,动作像在收自己的命:"后日寅时,天机阁的人会从南坡摸上来。"
黎玄澈始终没说话,只是垂眸望着慕星黎。
她的发梢被烛火映得泛红,像团烧得正旺的火,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缩在宗门外的雪地里,睫毛上沾着冰碴,却咬着牙不肯哭。
如今她站在这里,眼底有他从未见过的锋芒,他喉间发紧,轻声道:"星黎,你做得很好。"
这句话像颗滚烫的石子,沉入慕星黎心湖。
她望着黎玄澈眼中的光,突然觉得胸腔里涨得厉害——前世她被慕华安推下悬崖时,他也是这样望着她,说"我来接你了";前世她被邪修围杀时,他也是这样望着她,说"我带你回家"。
此刻他说"你做得很好",她忽然就有了底气,像小时候攥着他给的糖葫芦,觉得天塌下来都不怕。
"师尊。"她转身朝他笑,"等打完这一仗,我们去灵泉谷看桃花吧?
你说过那里的桃花开得像火烧云。"
黎玄澈的狐尾突然全部展开,银白的毛在烛火下泛着柔光,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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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枯枝被踩断的脆响。
沈初序的青铜鼎"当啷"坠地,他猛地抬头,瞳孔缩成针尖:"结界...有波动。"
云阡润的指尖瞬间聚起灵光,她快步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是脚步声!"
黎玄澈的狐毛"刷"地炸起,他抬手在屋内布下三重禁制,转身时眼底的温柔全成了冷刃:"多少人?"
"至少五个。"月明洲已经召出傀儡,三具木傀儡从他袖中跃出,守在门后,"气息...带着腐味,是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