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淬满黑毒的匕首擦着她耳际飞过,钉进身后的槐树干里,树皮瞬间焦黑脱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咒文。
慕星黎抬头,正撞进为首黑衣人阴鸷的眼:"小丫头,你以为你那点血脉之力能撑多久?
等你灵泉枯竭......"
"住口。"黎玄澈的玉笛突然抵住他咽喉。
金红的光从笛孔里涌出,黑衣人瞬间被定在原地。
慕星黎这才发现,黎玄澈的九尾不知何时全部变成了金色,每一根毛发都流转着上古神纹,他的眼尾红得滴血,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我神族血脉,本就该用来焚尽邪祟。"
笛声再响时,演武场的金光突然汇聚成一轮金月。
慕星黎的空间灵泉与黎玄澈的神族之力在半空交融,她清晰地看见那些尸傀身上的曼陀罗印记正在消融,腐臭的雾气被净化成清甜的风,连槐树上的咒文都开始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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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螭趁机扑向为首的黑衣人,净世火裹着它的利爪撕开对方胸膛。
黑衣人在死前突然发出尖锐的笑:"杀了我也没用......教主的‘月蚀’,连神都拦不住......"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化作一滩黑泥。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
云阡润瘫坐在地,捂着流血的手腕;沈初序靠在槐树上,玄铁剑插在脚边,剑身还在嗡嗡震颤;玄螭蹲在慕星黎脚边,舌头舔着她手背,火光亮得像团小太阳。
黎玄澈的九尾缓缓收进袖中,他转身时,慕星黎看见他眼角的红痕还未褪去,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受伤了?"
"没有。"慕星黎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染血的袖口——方才他替她挡了那柄淬毒匕首,"是你......"
"咳!"
突兀的轻咳声从废墟里传来。
众人同时转头。
慕绾月站在那滩黑泥里,她的衣裳破破烂烂,发间的曼陀罗只剩最后一朵,却比之前更艳。
她的脸一半是原样,另一半却鼓着青紫色的脓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们以为......杀了这些尸傀就赢了?"她的声音忽而尖细忽而沙哑,像是有几个灵魂在共用这副躯体,"真正的祭品,三天前就被送进月蚀阵了......而你们......"她突然笑起来,脓包"啵"地裂开,爬出一条黑色小蛇,"现在站的地方,就是阵眼。"
慕星黎的空间灵泉突然剧烈翻涌。
她蹲下身,指尖按在青石板上——底下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像心跳般规律,却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那是......婴灵的血?
"星黎?"黎玄澈的手覆上她后背,神族之力顺着经脉流入她体内,帮她稳住翻涌的灵泉。
"这里有个隐藏的地窟。"慕星黎抬头,眼中有金光闪烁,"灵泉能感知到,下面有活物——很多活物,都带着和三日前冰渊里一样的怨气。"
云阡润踉跄着爬过来,指尖在地上划了个简易卦象:"艮位有生门。"她指着槐树下一块凸起的青石板,"刚才布阵时就觉得这里灵气异常,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