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梳洗妆罢,这才出了房门。
晴光正好,万里无云,院内衫棠树上开满了细小的白色小花。
微风轻拂而过,送来微微花香。
日光有些刺眼,白池忍不住抬手轻挡。
谁料转身时竟瞧见了晋尤,他半倚在木栏上,歪头往此处看来。
他今日穿了身红色劲装,黑色腰带上似是以金线绣上了松鹤,玉冠也戴的端端正正,面露薄红看向她看来,似是欲语还休。
不知是不是白池的错觉,她总觉着,他今日这身装扮,似是特意换上的。
晋尤站在原地,等着她主动走过来,他昨晚几乎是一夜无眠,今日也早早的起来,对着铜镜纠结了许久。
玉冠歪了不行,衣服不好看不行,腰带太丑,不行。
他挑挑练练了许久,故意等着天色有些晚了,这才出了房门,谁知她竟是没起。
晋尤便在此等了许久。
阿娘说过,男儿家要矜持。
他便挑上了此处,离她房门处不算近也不算远,能让她出门时一眼便瞧见他,但也不会猜到他是刻意在此等候。
晋尤矜持地站在此处,等着她主动走来。
白池顿了顿,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保持距离归保持距离,昨日得到的消息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