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阴谋渐显,迷雾重重

(接上文)

月光洒下,青砖上的水痕泛着诡异的蓝光,那蓝光如鬼魅的眼睛,幽幽地闪烁着。

沈清歌穿着绣鞋,轻轻碾过潮湿的苔藓,脚下的苔藓软绵绵的,带着丝丝凉意,蔓延至脚踝。

就在这时,萧煜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那力度带着一丝急切。

两人迅速藏在垂花门后,只见苏婉绛红的裙角如灵动的火焰,扫过三重石阶。

那宅院门环上的铜绿结着蛛网,像是岁月织就的密网,檐角却悬着簇新的玄铁风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如银铃般悦耳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西南角狗洞连着庖厨。"萧煜说着,指尖沾了墙根的青苔,那青苔湿漉漉的,触手黏腻,他三两下抹暗了锦袍银纹。

当他把最后一把灶灰揉进鬓角时,沈清歌正专注地将赤血莲干花碾碎塞进香囊。

赤血莲干花在她手中破碎,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轻声说道:"硫磺遇此花汁变靛青,若遇险就摔碎它。"

寅时的梆子声沉闷而厚重,如古老的钟声敲响在寂静的夜里,送菜老翁的板车吱呀碾过巷口,那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萧煜扶住踉跄的老人,三根银针闪过一道寒光,挑开对方束腰的草绳。

粗麻短褐罩住锦袍的瞬间,沈清歌看着他将粗陶碗底残留的米浆抹在耳后,那米浆凉凉的,接触到皮肤,耳后立刻泛起红肿的疹子。

"小娘子且等着。"扮作麻脸小厮的人歪嘴一笑,推车撞开宅院后门。

腐坏的菜叶味里混着奇异的甜香,像盛夏暴晒过的曼陀罗花碾进沉香木屑,那气味刺鼻而又带着一丝诱惑,钻进鼻腔。

沈清歌贴着冰凉的砖墙,那墙冰冷刺骨,仿佛要将她的体温全部吸走。

她看着萧煜弓着背将萝卜倒进陶缸,萝卜与陶缸碰撞,发出咚咚的声响。

庖厨窗棂突然映出个颀长影子,那人腰间玉坠刻着工部侍郎的私印,袍角却沾着御医院才有的金疮药气味,那气味带着一丝苦涩,隐隐飘散。

她攥紧浸过赤血莲汁的帕子,那帕子带着赤血莲的凉意,眼见那人从袖中抖落几片信笺。

"...戌时三刻,太液池..."萧煜借着拾取滚落的冬笋,指尖刚触到碎纸边缘,身后突然响起铁器刮过青石的锐响,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寂静的空气。

五个挑水杂役不知何时围成半圆,他们粗布腰带间隐约露出玄铁令牌的轮廓。

沈清歌的银簪突然在掌心发烫,那热度让她的掌心微微刺痛。

当萧煜掀翻陶缸挡住第一波暗器时,她看见那些杂役手腕内侧都泛着靛青色斑痕——正是硫磺中毒三日后才会显现的尸斑纹。

"接着!"粗陶酒坛砸碎在院墙的刹那,赤血莲混着雄黄的烟雾腾空而起,烟雾弥漫,带着刺鼻的药味,呛得人咳嗽。

萧煜旋身避开淬毒袖箭,染着菜汁的碎纸片如蝶群纷飞,那纸片在空气中沙沙作响。

沈清歌的银针穿过烟雾,精准刺中某个杂役的曲池穴,那人挥出的流星锤顿时砸中同伙膝盖,发出沉闷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