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原来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灵泉里的死水,而是血脉里翻涌了千年的活泉;不是师尊护在头顶的伞,而是她自己长出的,能遮风挡雨的骨。

夜幕降临时,慕星黎推开修炼室的门。

雪不知何时停了,天空像被擦过的青玉,星星坠得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摘到。

她抬起手,指尖的金芒在夜色里划出银线,云阡润的惊呼声从远处飘来:"星黎姐!

你看你背后——"

她回头,看见九道半透明的光尾在身后舒展,每道都流转着金红的纹路,像被揉进了朝霞和暮色。

黎玄澈站在廊下,雪色衣摆沾着星子,眼尾的红痣在月光里亮得惊人。

他望着她,唇角终于扬起分明的弧度:"很好。"

慕星黎走向他,靴底碾碎了满地新结的霜。

她摸向腰间的玉佩——那是前世慕华安送她的"生辰礼",此刻在掌心烫得惊人。

月光漫过玉佩上的云纹,她忽然想起今日翻手札时,月明洲在页脚写的小字:"慕家祖地的密道,藏着当年的血书。"

夜风卷着梅香掠过耳际,慕星黎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轻声说:"师尊,等解决了月蚀夜的事......"

"我陪你去。"黎玄澈截断她的话,广袖一拂,替她拢住被风吹乱的发,"无论去哪。"

山那边的夜色更浓了,像谁打翻了砚台。

慕家祖地的方向,有乌鸦的啼叫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