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这个时候没有坐在木凳上,他跌坐在地上。耳边是隐约的哀嚎,他触摸着地上的大理石砖,感觉像是隔着皮肤在抚摸着人的心跳。
随着触摸,他看到了身穿黑袍的修女,架着一个孕妇,将她绑在十字架上。
画面一转,在祭台上一个孕妇的肚子被抛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上面有着金色的刺绣的主教高高的举起婴儿,下一秒他松开了手。
明镜想要冲上前阻止,画面随之消散。
仅仅是这些短暂的画面,明镜就感觉自己难以呼吸。
他张大嘴巴,想要吸入更多的氧气,可是无论怎么用力,稀薄的空气好像都无法深入肺部。
明镜回忆着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事情,他想象到自己在菩提树下打坐,在院子里面洒扫,在佛祖前念经。
到吃饭的时候,做着简单的清汤面,炒几个素菜。
明镜感觉自己的肌肉放松下来,整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也可以吸上气了。
荆棘的攻击也在这个时候减速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猛烈了。
帕里斯通看着在奋战的三人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明白昔日参加了仪式的居里医生,并没有受到更猛烈的攻击。
他也没有感觉到强烈的恨意。
帕里斯通坚信这座修道院里的冤魂们,不可能认不出或者忘记昔日的仇人与迫害者。
帕里斯通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居里医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排除所有其他的可能,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的这位并不是居里医生。
最起码并不是原先举行仪式的居里医生。
当他看到荆棘攻击的速度竟然减缓了以后,他果断的冲上前,向居里医生发起攻击。
「他们必须要留在这里一个,修道院的能量不够,为了维持其活性,需要鲜血。」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攻击着居里医生的荆棘,成为了她面前的一道墙,挡住了帕里斯通的攻击。
帕里斯通往后跳了两步,看到触摸着石砖的明镜说:“倒是我小看你了。”
明镜依旧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众生皆苦,唯慈悲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