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居里医生问。
"西北方向。"木禾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简略地图,"穿过这片桦树林有个废弃的矿洞,战争前是走私者的中转站。"
居里医生摇了摇头说:“这有些太冒险了,明镜现在的情况不确定,我们最好一鼓作气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明镜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看见木禾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声音。
树林在旋转,每一片叶子都变成绿色的漩涡。他抓住居里医生的手腕,触到的皮肤冰凉如大理石。
居里医生低头看向明镜了以后,意识到他现在的状态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我感……觉动……动不了了。”
“刀子上抹了东西。”木禾立刻说。
居里医生直接背起了明镜说:“你还知道哪里比较安全吗?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尽量避免村庄这种地方。”
"圣西里尔修道院,建于悬崖之上。二十年前就被遗弃了,应该是一个可以短暂的安全之处。"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居里医生背着明镜跟着木禾向前走。
在路上的时候,木禾看似随意的摘了几棵草说:“让他含在舌底吧,这样应该可以让麻醉的效果尽早过去。"
明镜将草含在了舌底,木禾折断的树枝在地面划出最后一道痕迹时,居里医生用念力圆去感知有没有追兵。
她"看"到三公里外五个持枪者正沿着他们的足迹追来。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后面的追兵已经来了。”
走了一段时间以后,木禾额指着不远处说:“就是那里。”
居里医生望去,圣西里尔修道院就矗立在悬崖边缘,远看像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古老建筑。
当他们越靠近的修道院的时候,它的诡异之处便无法忽视。
修道院的大门表面爬满带刺的藤蔓,不太能够辨别究竟是由什么材质做成的,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木头。
藤蔓分布的样子像是血管,上面只有零星的叶子,仿佛在阻止外人进入,又像是在渴求新的痛苦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