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轻吻那片伤痕,感觉到时欢在他唇下的颤栗。
“欢欢...”他叹息般念她的名字,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你确定?”
时欢直接用行动回答。
她翻身跨坐在他腰间,睡袍带子早已松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陆沉的呼吸一滞——她像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上还留有暴风雨摧残的痕迹,却倔强地绽放在阳光下。
她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心口,“这里...跳得好快。”
陆沉的掌心下,她的心跳快得惊人。
陆沉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欲望,而是她需要某种更原始的确认,确认他是真实的,确认这一切不是另一场噩梦。
“我知道...”他低头吻她颤抖的眼睑,然后是鼻尖,最后回到唇上。
这个吻比先前温柔许多,却更令人心碎。
当时欢俯身咬住他喉结时,陆沉终于失控地翻身将她压进床垫。
时欢急切地去解他的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沉按住她发抖的手,转而自己利落地解开。
他们的肢体交缠,呼吸交融,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抹去司南城留下的所有痕迹。
时欢在他身下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某种更为原始的情绪。
她需要这种真实的、鲜活的感觉来证明自己确实重获新生。
月光渐渐爬满整张床。
陆沉的唇流连在她的颈脖那里,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僵硬。
“疼?”他问。
时欢摇头,却缠他缠得更紧。
她不需要温柔,不需要怜悯,此刻她只想被陆沉的气息彻底填满,忘掉所有关于司南城的记忆。
“看着我。”陆沉稍稍退开,手指拨开黏在她额前的碎发。
时欢睁开眼,看到他瞳孔在黑暗中放大,盛满令人沉溺的温柔。“我是谁?”
“陆沉...”她喘息着回答,手指描摹他眉骨的轮廓,“你是陆沉。”
他奖励般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顺着她颈侧的线条向下。
“陆沉...陆沉...”她一遍遍唤他的名字,像念某种咒语。
“我在。”他每次都回应,声音因克制而沙哑,“我哪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