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到一声极好听的细腻声音传来:“张太医不用多礼。”
“这些日本宫夜里总梦魇,也总梦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还请张太医为本宫瞧瞧,可能为本宫调理好。”
一只青色宽边袖下的白净皓腕落在了他的面前,带着怡人的香气,光是瞧那手腕一眼,细腻匀称,肤如凝脂,便知晓宸妃的美貌。
张太医忙点头,拿出一张洁净的白帕放到席容烟的手腕上,伸手把脉上去。
把完脉,他又小心的抬头,视线缓缓上去,路过那脖上金银点翠的璎珞,又落到席容烟脸庞上,一对金镶翡翠水滴耳坠,发上只简单两根金累丝点翠镶珠兰花簪,便是一幅如繁花叠翠的美景。
那低垂的烟眉如远山,眉下眼眸似水,带着一丝倦懒,樱唇琼鼻,叫人看过去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又见那淡色的烟水眸子朝他看来,张太医才惊觉失态,连忙垂下了目光。
席容烟这几日夜里没睡好,白日里便总是心不在焉的失神,虽察觉到张太医在看她,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只当他是在看她脸色如何,便又问:“如何?”
张太医正年轻,本这回不该他来的,偏偏师傅上回来诊脉过,没给宸妃根治,便不敢来了。
他把脉半晌其实也没把出什么问题来,除了有些气血不足,但也并不算有太大的毛病。
他心底斟酌一下,又低声的开口:“宸妃娘娘的脉弦细弱,惊悸伤神,以安神定志丸调理,应该能调理好。”
旁边的粉色芙蓉石蟠龙香炉缓缓升起一抹青烟,正是六月的天气,微微热起来,那青烟随着席容烟手中团扇轻扇,化为一抹雾气,缭绕开来。
香气四溢,张太医目光落到那垂下的裙摆上,白色的凤尾蝶刺绣栩栩如生,耳边轻缓传来的声音他竟也没听见,只闻着那香气,呆呆看着那裙摆。
席容烟见自己的话没回应,低头又见张太医看着她裙摆失神,不由将手腕搭在旁边的小案上,另一只手捏着扇子放在膝上微微弯腰:“张太医怎么了?”
张太医才如梦初醒,连忙抬头。
抬头的霎那与席容烟目光对上,那双极美的眸子让他又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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