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夜半夜从梦中醒来。
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那个秋千就是承乾宫内的那个秋千。
那张曾锁住她的床塌就是她正躺着这张床塌。
而梦里那个囚禁她,声音阴沉的人,与皇上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是她明明没有孩子,为什么会梦见自己抱着一个孩子。
席容烟再睡不着,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又轻轻唤外头的宝珠进来。
今夜皇上没有过来,宝珠就守在屏风外头,即便席容烟的声音很小,她也能听到动静。
她从屏风外一进来,就看到席容烟单衣坐在床沿上,脸颊苍白,眼底疲惫。
宝珠一愣,连忙走到席容烟身边问:“主子怎么了?”
席容烟捂着胸口,低声道:“我心慌。”
宝珠吓了吓,连忙道:“要不现在去请太医吧。”
席容烟拉住她:“这会儿半夜就算了,明早再说。”
说着席容烟抬头看向周遭,又问宝珠:“你觉得这处地方熟悉吗?”
宝珠一愣,跟着席容烟的视线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席容烟灯下的眼睛:“我们才来承乾宫半月,奴婢从前没来过,没觉得熟悉。”
席容烟喃喃:“我怎么梦里总是梦见这里。”
宝珠担心道:“主子还做梦?”
席容烟手撑在额头上,一头青丝落下来,遮住她倦色的面容,投下暗影,细细的叹息传来:“明日还是问过太医了再说吧。”
第二日太医早早来为席容烟诊脉,他低着头从外头进来,走过精巧布置的每一处地方,最后停在席容烟面前。
如今席容烟是后宫里人人都知晓的,皇上最喜欢的宸妃,太医也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恭敬的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