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当皇帝,当了皇帝,就要像她父皇一般,一辈子困在紫禁城,她还怎么整日里跑出去玩。
“我不是因为生气才回宫。”
她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咽下后又抬头,满脸真切地朝他眨眨眼。
“你不是说了嘛,齐玄舟出征年后回京,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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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朱墙,宫门褪下白日的威严,笼罩上一层金光,将满地砖瓦染成斑驳的金红色。
齐闻渊同皇后用完晚膳,在后花园散步消食,齐玄舟失魂落魄地跟在后头。
夫妻俩满脸惬意,依偎在一起,闲散地散着步。
齐闻渊偷偷去勾阮锦的小指,与她十指交握。
“这苦日子总算要熬到头了。”
他望着夕阳感叹,他励志做一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可惜世事无常,一个素来懒散,只知享乐之人,被困在一方天地二十余年,殚精竭虑,费尽心思。
他确实是累了。
阮锦见他口无遮拦,连忙朝他使了个眼色,飞快朝身后努努嘴,示意他儿子还在身后。
为了甩开齐玄舟,两人大步走远了些,确保他没跟上,阮锦的笑意才漫得像春溪涨水。
“你口无遮拦,若是被玄舟知道,你退位于他,我们俩带着阿昭去江南,他指定得同你大闹一场。”
齐闻渊连连赔笑,扇了几下自己的嘴。
“是是是,都怪我欠考量。”
夫妻俩四目相对,忽而笑出了声。
“我们偷偷的,不告诉他,等哪天他一觉睡醒,爹娘和妹妹就不见了,倒是即便是想闹,也没地闹。。”
话音刚落,石径转角传来脚步声,齐玄舟手中攥着对玉,板着张脸大步跟上。
两人心头一紧,只听见他说。
“父皇,母后,儿臣想去晏府住下。”
齐玄舟一袭庄重蟒袍,白皙的脸绷得像块石头,看着有些委屈,嘴角向下撇的弧度,同江昭生气时如出一辙。
不是听见了他们谈话便好。
帝后双双松了口气,齐闻渊不认同他这个做法。
“玄舟,你身为一国太子,怎能随意入住他人府邸?这怎么合规矩?。”
这傻小子将阿昭惹毛了,只怕皇宫后院都得烧起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