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沟这十年来变化倒是不大,只不过那个水库的水好像没以前那么大了,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在水库里游泳。
我们自岔口分别,我直奔干爷爷家。
干爷爷见到我的时候,都认不出来我了。我说我是小妹,他才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开,直往屋里拽。
我看着他苍老的面庞,满脸皱纹,头发几乎快掉光了,耳朵更背了,得在他耳边喊着说才能听见。
和他唠了一会家常,我准备回家,干爷爷挽留我在他家吃了饭再走。
说到吃饭,我发现干爷爷家怎么就他自己,我问他我干爸他们呢,他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
从干爷爷家出来,我又去张松家呆了一会。我对张松家人没有和陈阿姨那么熟悉,只是简单坐了一会就走了。
我给毛建明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今天得晚点了,让我先回家。
我走在小路上,路过牛家湾时,想起谢宝仪的事,走到迈水桥,又想起给毛建明叫魂的事,好像这里每个地方,都有一段回忆。
正在我回忆时,对面的公路上,两辆车突然撞一块了。一辆轿车被一个大货车从公路上撞了下来。
要知道,这里的公路与旁边地势落差非常大,那轿车被撞下来瞬间就起火了。
我赶紧报了警,然后快步跑向公路下面的轿车。
现在是夏天,那轿车正好滚落在水里,把火灭了,但里边的人一直没出来。
住在牛家湾这的这户人家,也跑了出来,和我一起救人。
我们跑到轿车旁边,里面的人满脸是血,我和牛家湾的人一起把人从车里救了出来,他现在呼吸微弱,人也昏迷了。
一缕鬼气直钻他的印堂。
我手中起火,将鬼气拍散,一直等到120来,才和牛家湾的人一起离开。
刚才那丝鬼气,就是春河桥上的。
没想到它居然能走这么远,看来事情,并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