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安保塔会扣押自己,便派了王福海去探口风。
早上天不亮,王福海换上一身灰布长袍,怀揣着安重道的蟠龙令牌,坐着马车朝着西南首府锦阳城驶去。
到了中午时分,进了锦阳城后,到了靖西王府的鎏金大门前。
通报后,王福海跟着小厮穿过九曲回廊,沿途所见士兵皆甲胄鲜明,腰间佩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咽了口唾沫,想起安重道说过“西南军皆虎狼之师”,此刻才算真正领教。
“王公公,王爷有请。”小厮推开雕花木门,只见坐在屋里的男子面容冷峻。
安保塔身着玄色劲装,腰间别着柄镶宝石的短刀,正低头看着桌上的羊皮地图。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扫过王福海,脸上带着一抹假笑:
“哟,还真是王公公呢。”
王福海忙掏出蟠龙令牌,双手奉上:
“王爷,这正是陛下贴身之物,请王爷查看。”
安保塔接过令牌,指尖抚过蟠龙纹路,忽然冷笑出声:
“当年先帝驾崩时,可是满城素缟,怎么如今又活过来了?”
王福海心脏狂跳,却强作镇定:
“陛下重病,为了宛国局势稳定,传了皇位。”
他向前半步,缓缓说道:
“王爷可知道,那安华清小儿有多荒唐?”
鎏金香炉中飘出龙涎香,混着血腥气,让王福海一阵眩晕。
他定了定神,细数华清四大罪状:
一是对太上皇不尊,大匈退兵之后,居然不接太上皇回太平城。
二是不孝,居然把自己亲爹齐王安重国给抓起来并关进天牢。
三是昏庸无道,杀害尚书令王鸿儒、沈相川等忠臣。
说完上述三条,王福海刻意压低了声音:
“最关键的是,安华清很可能没有皇室血脉,他是齐王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妃子和马夫所生。”
“换句话说,他可是窃国贼,不仅他该死,太后和马夫都该死。”
最后,他补充道:
“太上皇希望王爷能够起事,打入太平城,助陛下夺回皇权,拨乱反正,重振朝纲。”
“若是成功了,陛下愿封王爷为一等侯,世袭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