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真的?”
安重国以为有转机,连连点头:
“真的不能再真。”
华清抬头看向安敬业:
“你听到了吧?他可是私藏了不少家产呢。”
“你们宗人府可是要加大审讯力度,我要他把所有的钱都吐出来。”
安敬业忙拜:
“臣遵旨。”
“拖下去。”华清甩袖转身,龙袍在身后扬起暗浪。
安重国心猛的一沉,一脸绝望之色。
眼前的这个人,让他觉得分外陌生,这还是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弃子吗?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天子根本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杂种”。
退朝后,华清盯着案上滴血验亲用的银碗,清水里的血渍已凝成褐色。
千机不知何时缓缓落在他肩头,指尖还沾着未用完的明矾粉末。
“老大,这招可真绝。”千机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小瓶,随后轻叹了一声:
“不过那安重道还在蹦跶啊。”
华清哼了一声,用帕子擦了擦指尖,目光落在殿外飘扬的“大宛中兴”旗上:
“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靖西王敢起事,连他一块收拾。”
他转身走向龙椅,鎏金扶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殿外突然传来喧闹,却是李秋露在宫女们陪同下匆匆赶来。
“皇上……”李秋露看着阶下血迹,脸色发白:“方才听见小太监说,你把马夫都叫到宫里来了?”
“你绝对是安重国的亲生骨肉,不要听那些坏人满嘴喷粪。”
华清立刻换上温和的笑意,上前扶住母亲的手臂:
“他敢不说实话,朕立刻命人把他碎尸万段。”
“母后放心,朕根基稳固的很,谁也动不了朕的皇位。。”
李秋露望着儿子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昨夜梦中,幼年的他蜷缩在柴房草垛里发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