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一顶被掀翻半边的帐篷前,迅速蹲下身子,抓住一根倾斜的支架,试图将它扶正。风像个蛮横的巨人,使劲地拉扯着支架,梁松的双手被磨得生疼,但他咬着牙,死死地拽住不放。
其他老兵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帮忙扶住支架,有的忙着用绳索固定。豆大的雨点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他们的迷彩服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水不停地往下滴。每一次固定支架,都要和狂风进行一番激烈的较量,他们的身体在风雨中摇晃,但意志却无比坚定。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帐篷的支架终于被固定好了。梁松直起腰,大口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下巴成串地滴落。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但又欣慰的神色。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奔向其他受损的帐篷,继续投入到加固工作中。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风势终于渐渐减弱,暴雨也小了一些。营地的帐篷在他们的努力下,基本都恢复了稳固。
梁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帐篷,简单地擦了擦脸上和身上的雨水,稍作休息。
半夜时分,梁松照例起来查铺。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新兵们的帐篷,生怕吵醒他们。帐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新兵们在睡梦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梁松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新兵们的被子有的被踢到了一边,有的被雨水打湿了一角。
他的心里一阵心疼,这些新兵还年轻,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更需要好好照顾。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把自己那条干的毯子抱了出来。再次走进新兵的帐篷,他轻轻地为每个新兵掖好被角,把自己的毯子小心地盖在那些被子被打湿的新兵身上。
当他把毯子盖在一个新兵身上时,新兵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梦话。
梁松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新兵熟睡的脸庞,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在心里默默说道:“孩子们,好好睡,有我在,风雨再大也不怕。”
做完这一切,梁松才轻轻地走出帐篷。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望着营区,在风雨的洗礼下,这片营地显得更加宁静而祥和。
第二天,格斗训练场上,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个场地烤得滚烫。战士们整齐排列,精神抖擞,身上的汗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梁松如往常一样,穿梭在队伍之间,密切关注着新兵们的每一个动作,并不时地给予指导和纠正。
训练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气氛热烈而紧张。突然,一个愣头青模样的新兵在和梁松对练时,或许是过于激动,又或许是缺乏经验,下手完全没了轻重。
他猛地挥出一拳,速度极快,目标直逼梁松的胸口。梁松虽有所察觉,试图侧身躲避,但由于这一拳来得太过突然,加之旧伤的影响,身体的反应速度稍有迟缓。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梁松的旧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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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梁松的全身。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也有些发软,险些站立不稳。
那旧伤本就时常隐隐作痛,如今遭受这重重的一击,疼痛更是呈几何倍数加剧。他咬紧牙关,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也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
然而,在这短暂的疼痛侵袭之后,梁松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坚毅。他清楚自己作为队长,在新兵面前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和退缩。
他强忍着剧痛,迅速调整状态,趁着愣头青收拳的间隙,瞅准时机,果断出手。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然后猛地一拉,同时抬起腿,精准地踢向对方的膝盖窝。
在这一连串流畅而有力的动作下,愣头青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梁松稳稳地站立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训练结束后,梁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他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但他依旧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装备,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的战士们纷纷走进澡堂。梁松缓缓脱下上衣,当他的目光落在肋骨处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肋骨处的淤青紫得发黑,像是一大块被打翻的墨汁,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眉头也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
武装泅渡考核的日子,阳光慷慨地洒在宽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江风轻拂,却难以吹散战士们心中紧张的气氛。
战士们整齐地排列在江边,个个身着迷彩服,背着沉重的装备,神情严肃而专注。
随着一声令下,战士们如蛟龙般跃入江中,奋力划水前行。一时间,江面上溅起朵朵白色的水花,大家你追我赶,都在为取得好成绩而拼搏。
梁松也在队伍之中,他身姿矫健,动作沉稳而有力,像一艘破浪前行的快艇,迅速地游在前列。
然而,平静被一声微弱的呼救声打破。原来是一个新兵游到一半时,突然腿抽筋了。他的身体在水中猛地一歪,双手慌乱地扑腾着,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