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段路程后,队伍渐渐拉开了距离。梁松始终保持着领先的位置,像一面旗帜引领着大家。然而,就在跑到半路时,意外突然降临。
一阵剧痛从他的小腿袭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肌肉。梁松心中一惊,他知道,是小腿抽筋了。
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身体也跟着摇晃了一下。他咬了咬牙,试图用手去揉搓抽筋的部位,但在奔跑中根本无法做到。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一定要跑完全程。
梁松强忍着疼痛,开始调整自己的步伐。他尽量用另一条腿发力,拖着抽筋的小腿艰难前行。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那疼痛从腿部蔓延到全身。但他没有放弃,反而加快了呼吸,用意志支撑着自己。
周围的战士们看到梁松的样子,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有的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梁松用眼神制止。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大家的训练节奏。
他的目光依然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终点,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路程还在不断延伸。梁松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耗尽,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始终没有停下脚步。汗水湿透了他的作训服,顺着脸颊不断流淌。他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变得干裂,可他还是继续坚持着。
终于,终点的旗帜出现在了眼前。梁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那条抽筋的腿,奋力冲过了终点线。那一刻,他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的作训裤被汗水完全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裤脚上全是泥浆干裂的痕迹,那是他在奔跑过程中溅起的泥水干涸后留下的印记。
新兵们第一次实弹投掷手雷的训练正在进行。这对于这些初入军营的小伙子们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战,每一个人都神情紧绷,眼中既有对即将进行的操作的期待,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恐惧。
在队伍之中,有个列兵尤为胆小。当他颤颤巍巍地从教官手中接过手雷时,双手止不住地哆嗦,仿佛那小小的手雷是一颗随时会吞噬他的定时炸弹。
他的脸色煞白,嘴唇也因为过度紧张而毫无血色,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紧紧地攥着手雷,指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按照流程,他应该用力将手雷投出。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力的那一刻,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的手臂突然一软,手雷险些脱手滑落。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场可能的灾难即将降临。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旁边密切关注着新兵们一举一动的梁松,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心中暗叫不好,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拽住了那个列兵的胳膊,强大的力量让列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紧接着,梁松反手一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即将滑落的手雷甩了出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手雷在远处精准爆炸。强大的气浪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呼啸着席卷而来,瞬间掀飞了梁松的帽子。
那顶帽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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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列兵呆立在原地,脸色依旧惨白如纸,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与对梁松的无尽感激。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仿佛还没有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周围的新兵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望着梁松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梁松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沉稳地朝着被气浪掀飞的帽子走去,弯腰将其捡起,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又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专注,仿佛刚才那生死一瞬的惊险只是训练中的一个小插曲。
他继续盯着下一个新兵,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鼓励,仿佛在告诉新兵们:不要害怕,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下一个新兵走上前,虽然眼中仍有一丝紧张,但看到梁松那镇定自若的神情,心中的恐惧仿佛减轻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训练的要领,用力将手雷投了出去。随着一声爆炸,训练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野外驻训的营地,原本宁静有序,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搅得翻天覆地。浓墨般的乌云压得极低,仿佛要触碰到帐篷顶,狂风在天地间呼啸肆虐,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如万箭齐发般砸向地面。
梁松在帐篷里被狂风的呼啸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迅速披上外套。刚一掀开帐篷门帘,一股强风就几乎将他掀倒。
借着闪电的微光,他看到营地内一片狼藉,不少帐篷被风掀翻了半边,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不好!” 梁松心中一紧,他深知这样的天气对战士们的安全构成了极大威胁。他立刻扯着嗓子喊道:“老兵们,跟我上!加固帐篷去!”
几个老兵听到呼喊,毫不犹豫地从各自的帐篷里钻了出来,他们和梁松一样,瞬间就被暴雨浇透。
风实在太大,他们每走一步都要费尽全身力气。梁松冲在最前面,雨水顺着他的脸颊疯狂地往下淌,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顾不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