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疼痛,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军医拿来了手术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切开他小腿上的伤口。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梁松的全身,他紧紧咬着事先准备好的纱布,嘴唇都被咬得发白。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很快把枕头浸湿了一片。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高高凸起。
在整个过程中,梁松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他的眼神坚定而平静,仿佛在与身体的疼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战场上战友们奋勇杀敌的场景,那些激昂的喊杀声、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点疼痛就倒下,还有更多的战斗等着他去参与,还有更多的敌人需要他去消灭。
一旁的军医看着梁松坚毅的神情,不禁暗自敬佩。他更加小心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尽量减轻梁松的痛苦。
终于,三根木刺被成功取出。军医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伤口处理一下,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梁松缓缓松开咬着的纱布,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看着军医,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这时,守在门口的战友们纷纷走进来,眼神中满是敬佩和心疼。
梁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算不了什么,大家都是好样的。”
他小腿上的伤口在军医的精心处理下,逐渐开始愈合,但行动依旧有些不便。
然而,基地里新兵的训练不能耽搁,领导考虑到梁松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过硬的军事素养,即便他还在养伤期间,还是将带新兵训练的任务交给了他。
接到任务时,梁松没有丝毫怨言。
在他看来,将自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积攒的经验传授给这些新兵,让他们尽快成长为合格的战士,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深知,未来的战斗残酷无比,这些新兵必须尽早掌握扎实的军事技能,才能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和战友。
训练的那天,天空中飘起了细雨。
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很快便将整个训练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梁松身着笔挺的军装,尽管右腿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他依然身姿挺拔地站在雨中,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正在进行战术训练的新兵们。
新兵们在泥泞的地面上奋力爬行,泥浆溅起,打湿了他们青涩的脸庞。
梁松看着他们的动作,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微微舒展。他在心中默默评判着每个新兵的表现,思考着该如何更有效地指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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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注意到有个新兵在爬战术时,屁股总是高高撅起,动作十分不标准。
这个动作在战场上可是大忌,很容易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梁松的眼神瞬间变得严厉起来,他大步朝着那个新兵走去。每走一步,右腿的伤口都会传来一阵刺痛,但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继续前进。
来到新兵身边,梁松停了下来,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不断滴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新兵,声音低沉而威严:“你看看你这动作,屁股撅得比山头还高,在战场上早就被敌人的子弹打成筛子了!” 新兵听到训斥,身体一僵,脸上露出了紧张和羞愧的神情,赶忙想要调整姿势。
梁松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光靠言语教导,新兵可能无法真正理解。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
右腿的伤口在蹲下的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迅速稳住了身形。
接着,他用手撑住地面,膝盖着地,动作流畅地向前爬行。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低姿态,像一只潜伏的猎豹,平稳而迅速。每一次手臂的伸展和腿部的挪动,都充满了力量感和节奏感。
示范完后,梁松站起身来,指了指地面,对新兵说道:“看到了吗?标准动作就是这样。
战场上,多暴露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你们必须把每个动作都做到位,才能在枪林弹雨中活下去。”
新兵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敬佩和决心。
靶场之上,阴云在天空中堆积,压抑的氛围仿佛提前预示着接下来训练的艰难。
雨滴如细碎的银珠,断断续续地飘落,打在靶场的土地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泥花。新兵们在这清冷的雨中,怀着忐忑的心情迎来了实弹射击训练。
梁松站在一旁,脸色冷峻得如同这片灰暗的天空。
他的右腿虽还带着养伤时留下的隐隐酸痛,但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新兵们身上。
随着教官一声令下,新兵们依次举枪射击。然而,结果却惨不忍睹。
枪声零零散散地响起,子弹要么偏离靶心老远,要么干脆脱靶。看着那一个个在靶纸上歪七扭八的弹孔,梁松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心里清楚,这样的射击水平,到了战场上无异于白白送死。
“都给我停!瞧瞧你们这打的什么!” 梁松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新兵们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羞愧地放下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