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周半夏双手捂脸解释,“我不单头发没洗,连身上,兰姨都不让我擦,我自己都闻到臭味了!”
“臭味?”顾文轩双手捧住她脑袋,当即凑近她脑袋地深吸了口气,“胡说八道,不是好香!
哪来的臭味,我差点以为自己鼻子出问题了,我媳妇儿不要太香喷喷,最多就是有血腥味倒是真的。
这个是正常的,和你平日里来小日子那几天差不多,真不臭,还带点奶香奶香,起先喂儿子吃过了?”
周半夏尴尬点头,“话题扯远了,刚刚说到一半,我还等着听呢。”
这脸皮,未免太薄了,老夫老妻了,还一下子又通红了!顾文轩想笑不敢笑地如她所愿岔开话题。
“然后呢,我就和爹说‘元’其实也有‘长’之意,你知道咱爹咋说,他说长锁的‘锁’其实就有首先,是第一个的意思。
意思长锁两个字,每个字都带有了第一的意思,可见长锁这个小名儿并不普通,是爹他费尽脑汁想出来的。
我都没想到咱爹不光借长锁小名儿带有把孩子锁住美好寓意,还有暗示不是只有大郎儿子才是长孙之意。”
周半夏闻言并不惊讶,她这位公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哪会将横财上交了,之后还在没有分家的情况下偷摸着给儿女攒下好几百两银子。
要知道逃过一大家子严防死守,还能在外被人称之为武爷都不暴露存下好几百两银子也是本事!
“爹他会谦让长兄,会供长兄科举,并不代表他想侄子压儿子一头,你忘了你们两兄弟大名是谁抢来的?”
是我爹!
“等到有大孙子,老爷子已经有个曾长孙了,自己大孙子争不过曾长孙名分,还能是不自家二房长孙了?
只要是人,谁的儿子孙子不是自己的亲,怎么可能不长心,否则何至于连我们儿子小名也想有个“长”字都考虑到位了。
这爹呢,真是好爹,还是好祖父,他已经不是以己度人,而是为儿孙设身处地着想,以免将来出现有何隐患了。
这不,除了想你向我转述他对长锁和我们的儿子会持有同一个态度以外,爹他又何尝没有想借孙辈小名儿让人认清继承权。
总而言之,长锁是长孙,我们的儿子即使不是他长孙,也是他次子长子,在他心目中地位并无谁轻谁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