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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肴言没说话, 周冽看着灯光将他的眉毛染上柔软的浅色, 陈肴言细致的眉心轻轻皱了皱, 似在思索, 但没说话。

“分不出来?那再来一会?”周冽特意没将刚刚那次称作是吻,两人之间,似乎是互不相让的兽性和掠夺更多些, 温情和缠绵太少。

他直起上半身, 与陈肴言脸对着脸, 两个人鼻尖相抵,他低声说:“这次我不咬你了。”

他微微偏移角度,和陈肴言已经降温恢复温凉的唇相碰,为防万一,他这次根本没有用牙齿。

他轻轻抬着下巴,像是抚慰陈肴言口腔里的伤痕,舔舐和交缠,贴合与吮吸。

周冽以前没有接过吻,他仅有的经验全是在陈肴言身上。

他总是想重重的咬这个人,所以他最开始只蛮横的啃和乱闯。但像是缠斗之后的安慰,他仍旧想要靠近这个人,想更亲密的贴合,很近很近,他毫无头绪,只温柔的、热烈的、不放过一丝一毫接近的空余,那便形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吻。

似乎是无师自通的真正意义上的吻。

陈肴言有点懒洋洋的,周冽看见他眼尾松散的弧度,他的眼睛微微阖着。

周冽突然寻到陈肴言后方脖颈那处凝血的刺眼伤口,再次猝不及防的以自己的利牙咬上去——标记的第三次。

这种自然选择的标记过程之所以甚至渐渐发展出来特有的假期,就代表是极疼的,尤其是对于接受标记的这方。

但是猝不及防的转变到巨痛下,陈肴言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态势。

周冽想起他们第一次的那天晚上,其实周冽在这之前并不常去回想那些细节,他觉得以自己和陈肴言那种关系,若是去回想纠结那些细节,像是在莫名其妙的意淫他似的,周冽不齿,也不屑,甚至可能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