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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单手隔空触了触他凸起来的几块骨头,最后手指停留在陈肴言的肩头,抹去上方的一点薄汗,手停在陈肴言身上,他能感受到陈肴言呼吸的起伏。

这次他没待陈肴言的冷静催促,直接照着后颈处红肿破血的腺体“接受点”再次以尖牙咬破,咬出更深、更红的伤口,他感受到陈肴言一瞬间的紧绷,像是拉开的弓,紧绷的、却是脆弱的。

他从来没听过陈肴言叫痛。

陈肴言说自己累、说自己困、说自己不耐烦,但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痛。

周冽想很用力很用力,想咬到陈肴言最深处,想把陈肴言咬的很痛,让他抑制不住的流泪颤抖,甚至是叫出来。

周冽却根本下不了手也下不了嘴。

外强中干说的就是陈肴言,表面看上去强硬冷漠,好一位一丝不苟的强势精英,但其实底下的身体并不好,体温常年偏低,动一动就冒虚汗,手一用力捏揉就留下晃眼的红色痕迹,是真的容易累、容易困,连睡着时呼吸的起伏都小。

为什么有人能将脆弱与强硬融合的这样好?

像是艰难撕开外层坚硬的铁皮,里面却是一推就散的饼干芯。

第二次的咬合,注入的信息素更多,跟随血液走到身体的更深处,反应自然是更强烈的。

陈肴言的身体开始升温,自然不会是正常的暖意,而是两人信息素交叉的反应热,周冽摸到陈肴言逐渐滚烫的手臂和脖子,但他露出来的上半身,除了红肿凝血的腺体,依旧是冷淡的白肤,甚至脸上还是苍白,刚刚抹到嘴唇上的那点血迹已然干涸,在陈肴言的唇上凝固。

“难受吗?”周冽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到陈肴言的眼睛上,出口的声音有点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