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得跟秦时岳说说,别私下里跟任将军通这个气。
他的婚事,得四哥发话他才会娶。
任姣卿此刻,也是这么想的。
她知道她的亲事一直是自家爹爹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心病。
只是她无意婚嫁,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心上人,所以一拖再拖。
好在这边的女子成亲也不早,十八九岁才成亲的也有。
她本是不怎么着急的,结果景煜一来,她也担心任广明脑子一热就把她嫁出去。
等到爹爹再回来,得好好跟爹爹说一下这个事才行。
两人又对视一眼,而后各怀心思,若无其事地撇开。
——
京城,宸王府。
主院的院外,站了数位太医和大夫,焦急地等着结果。
屋里,床铺上,面色苍白五官精致矜贵的男人终于在针灸之下缓缓睁开眼。
明明是憔悴的病容,那双眼睛在睁开时却锋芒毕现,而后缓缓敛去。
“殿下醒了,快,快端药来。”太医忙喊。
一阵手忙脚乱,屋里终于安静下来,院外的太医和大夫们如释重负,各自散开了。
宸王殿下的病反反复复,这次却是格外猛烈,差点救不回来!
虽说现在京城局势复杂,但宸王的病也不能忽视。
“有劳各位太医,孟海,好好送太医们出去。”病榻上的男人声音低弱,仿佛摇曳的烛火,随时都能被一阵清风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