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子孙,于大秦是护国神军,于西疆和北荒,是破家灭国的杀神。
“怎么不画了?”
一人忽然出声,谢寒蝉笔下一停,往课堂外看,竟然是父亲的顶头上司,老好人工部尚书,后面还跟着蒋彬。
谢寒蝉屈膝为礼,看课时已经结束,小姑娘们都拿着笔正依葫芦画瓢标注各地特产,便令下课。迎着两位大人走过去。工部尚书摆摆手,到她作画的山川地形图边上,仔细地看了。
“是照着堪舆图画的?”
“是。”
老尚书拿出水晶放大镜,沿着线条标注看了一遍:“你祖父画这堪舆图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打下手。哦,这里的线长了一些,这是海江支流的源头……是你祖父后来校正水经时发现的谬误?”
谢寒蝉点头。
工部尚书看了半晌,收起放大镜。
“你祖父承的校勘图集,有部分已经由各地工署证实,有部分尚没有,为何你讲学,要用这没有证实的?”
这已经是指责。
谢寒蝉拱手:“因为这是学生自己去过的地方。且,学生亦有以红线标注
,表示还有争议。”
尚书大人点头。
“是个治学的样子。”老尚书背着手,忽然问她,可知今年清河何时封河。
谢寒蝉思索了一下道:“前两年十月底,清河已入凌汛,均比往年提前十天。今年春天,清河开河,元月中,乌海段解冻,朝廷有司沿途记录,日期比往年推后了十日。今年十月,清河凌汛与去年日期一样,十一月已有大片流凌自乌梁海段沿河而下,到如今,清河应该已经全线冰封,玉昆段,玉川段,乌海段……”
老尚书从袖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抽出来打开,交给谢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