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权薄沧应该会趁着颂凡歌睡着了找背后之人的,祁明朗拿着可乐,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祁明朗抓了抓头发,扔了可乐罐子就往楼梯走。

那份录像被放在三楼,权薄沧把关于颂凡歌失踪这件事的资料都命人放到了专门的屋子。

祁明朗跑上去,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喊了几声没见权薄沧应答,他愣了愣,想推出去其他地方找。

刚转身,他余光忽然瞥见拉着的窗帘,下方隐隐约约坐着个人影。

“权薄沧?”

祁明朗过去,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待走近的一刻,看到那边的景象时,整个人竟然停住在原地不敢过去。

室内全部窗帘都被拉上,角落更是光线昏暗,权薄沧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长腿无力地横放在地上,腿间搁着一台电脑,已经息屏。

忽然闻见血腥味,祁明朗皱眉,只见权薄沧双手亦是无力地搁到地上,手边有把黑色手柄的匕首,上端沾着血迹。

权薄沧手掌自然张开,手心一条深深的血痕,血液随着地板流动,拉出长长的一条血线。

触目惊心。

祁明朗甚至不敢去看权薄沧这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从幼时认识他开始,他便是仿若无坚不摧的存在,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

可他到底避免不了看到权薄沧的脸,那张脸上没有情绪,双眼亦是空洞,祁明朗甚至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他脸上竟然有泪痕。

当年被军火商追杀,在大街被人打得半死,被人拖着钻胯,权薄沧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祁明朗看得心里大惊,甚至不知道现在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没有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