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为了培养优秀的继承人,从四五岁会说话开始,就被丢到世界各地,各种险恶的地方,美其名曰锻炼。”

颂凡歌皱眉,想说话,但又不想在他面前点评他的家人。

“我五岁那年被丢到金三角,目标就是从那里活下去,第二次,七岁,是一个毒枭窝,我需要顺利取得老大的信任,活下去。”

权家认为,只有在活下去都很难的环境里,继承人能完成交代的任务,那样成功活下来的人,才能掌握权家。

他们不相信任何有效的现代教育能教好继承人,只相信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能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才是合格的继承人。

权薄沧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这就是我的过去。”

颂凡歌还是第一次听权薄沧讲这些,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她却听得心惊肉跳。

她在地下组织生活两年,无数次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可权薄沧从小就是那样的生活,他……活得好难……

“阿沧,那时候,很疼对不对。”她知道的,特别疼。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问他疼不疼了。

权家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疼不疼。

他这样的人,除了基因是权家的之外,他活得比最底层的人还要痛苦,连活下去都是奢求,哪还有疼不疼之说。

早就习惯了。

可看着她眼里的关心和心疼,他又舍不得她的关心。

“有点疼。”他道。

不过说完,他又觉得后悔了,补充道:“但是都过去了,现在很好。”

现在有她。

颂凡歌头埋在权薄沧胸口,反手抱住他腰肢,忽然起身,从偌大的柜子里掏啊掏,再跑回来。

权薄沧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