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陆桥桥呼吸困难,双眼充斥着阴森恐怖的血丝,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在陆桥桥以为将要死去时,颂凡歌倏然松开了手。

她不会杀人。

她答应过一个人,干干净净地活着。

陆桥桥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整个人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而颂凡歌,就仿佛是索命的恶鬼。

这时,颂凡歌的余光瞥见想逃走的徐清慧。

徐清慧在地上趴着,身后拖出了一道血痕,她要逃,她要报警抓颂凡歌!

不料身后传来死亡般的脚步声。

颂凡歌将人拖尸一样拖回来,丢到陆桥桥身边。

“你想干什么?”

徐清慧警惕又害怕地望着颂凡歌,“你要是敢做什么,你二伯回来一定会伤心死,颂凡歌,你别忘了,你二伯有多疼你!”

“我前几天做了个梦。”颂凡歌居高临下地站着,手里握着湿纸巾擦拭手指,一根一根,仔细地擦拭。

她刚刚手碰到了陆桥桥,很脏。

“梦见一对母女,抢走了我所有东西,挑断我的筋脉让我无法逃走,逼死我爸爸,凌辱我妈妈,将我的狗剥皮后撒盐活活痛死。”

“我还梦见她们让我吃馊饭馊菜,每天打我,骂我,用刀子割伤我,在我饭菜里下慢性毒药,让我一步步趋于死亡。”

接着,她扬起好看的笑容。

但在陆桥桥跟徐清慧看来,那笑容瘆人极了。

因为她说的那些,正是母女俩正在计划的!

“二伯母,陆桥桥。”颂凡歌悠闲地看着两人,眸子却寒冷至极,“你们说,那两个女人,是不是特别恶毒?”

没人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