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尤夜不能寐,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立时便起了身。
他今日穿了身红色长袍,系黑色织金腰带, 袖口处缠紧,黑发高高束起, 黑靴高抬起又落下, 行走间腰上玉饰叮当作响。
他站在衫棠树下,面无表情看向某间紧合的房门。
昨日白池落荒而逃后,晋尤站在水榭旁想了许久。
他终于想明白了, 白池逃避的态度摆明是不要他。
不过是醉酒后的一场玩笑罢了。
亲吻是假的, 衫棠树下的应许也是假的,月夜交颈缠绵更是假的。
只是他当了真。
晋尤抿了抿苍白无血色的薄唇, 眸色一冷。
他直勾勾地盯着房门处, 等着人走出来。
他想问个明白。
已是日上三竿, 房门处却还是毫无动静。
袖中手一寸寸收紧, 晋尤心中酸涩。
她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吗。
晋尤实在不愿意就此黯然离去, 他咬了咬牙, 骤然起身大步向她房中走去。
黑靴碾过枯黄的树叶, 哗啦作响。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