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颠簸,轿子摇摇晃晃,轿中人却岿然不动。
白池手里攥着本命剑太和,沉眸思量。
那老道士,似是不好对付。
越往山上去,鬼气越重,她的修为已经被压的只余两分。
也不知他诓骗这些村人,是为了做甚。
白池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喜轿外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唢呐声也停了。
“停轿——”
喜娘嘶哑着声音喊道。
轿子轰然间落地。
帘子被撩开,喜娘的手忽然伸了进来,
她咳了下,嗓音沙哑,犹如被掐住脖子的老鸹,“请新娘子下轿——”
白池低眸,看向伸到红盖头底下的手。
皮肤蜡黄,手背上青筋暴露,只余一层皮肉松垮垮的耷拉着。
似是没什么问题。
可白池还记得她的脚步声,这喜娘,分明是她从柴房里“昏迷醒来”,睁眼见到的第一个妇人。
那时初见,妇人还是中年模样,虽然皱纹横生,可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衰老地行将就木的模样,就像是在短短的几日内,被人吸干了寿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