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姑娘住我这旧屋,老身惭愧。”
白池扶住她,握着妇人粗糙的手,面上不赞同,“婶子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感激都来来不及呢。”
“婶子真是天底下最心善的人了。”
许月脸上笑容一僵,不动声色的缩回手,转开话头,“姑娘住的是这间,您随我来。”
她转身在前面带路,白池落后半步,似是不经意般朝阴暗处看去。
天色已经黑了,走廊里一片昏暗,只有根蜡烛在黑暗中闪烁。
白池行走间带起了一片灰尘,转眼时便瞧见角落里细密的白色蛛网。
陈旧的扶栏早已被蛀的千疮百孔,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绕过几个拐角,许月停了脚步,她伸手推门。
“吱呀——”
木门被推开,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姑娘,到了。”
许月站在门边,隐在阴暗处,声音嘶哑。
白池在离门前还有几步处止了步子,她抬眼看去。
两扇木门被推的大开,卧房里一片漆黑,像是一只张大了嘴的怪物,静静的等着猎物乖乖的走进去。
黑猫尾巴高高竖起,浑身毛都炸了开来。
许月站在门后,也不催促,只是混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