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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琮抖着手,从盘中取出属于自己的那物,那是枚打磨的已然光滑的指骨。

他的指骨。

经受蛊虫啃噬之疼时,他生生咬断的。

白池还记得那时的宴琮还不及她腰,只是拉着她的袖口,假装不在意似的塞入她手中,还别扭的说,“我身无长物,唯有这个。”

可那又如何呢,他换她药时不也没心软么。

云溪抬头盯着她,忽然觉得堂上的人很陌生。

“师尊……可否告知云溪到底做错了何事?”他不甘心,还是想求个明白。

白池端着茶的手一顿,看着杯中飘浮的叶片,忽然觉得有些无味。

说什么呢?

告诉他,你们如今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日后,今日之果,是他们上一世犯的因。

白池只垂眸,吹动杯中茶叶,不发一言。

云溪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他咬牙,夺过自己的东西,扔出令牌,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如今堂中就剩下白池和宴琮二人了。

“你不问原因吗?”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