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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看了明辰一眼,只觉得明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神色淡淡,也不知道这朱玉果有没有帮上他的忙。

看样子是没有,他有季家和仙剑宗,什么天材地宝没有,应当早就用了更好的灵丹,对比起来,这朱玉果就逊色不知道多少了,性情够好给她面子喝一小口,都是大度了。

她也知道这点东西细微如尘埃,可她这辈子从出生起就一无所有,一身孽债,便是这朱玉果,也是跟随子也去外面挖来的树种,是她唯一不靠任何人,属于自己的东西。

凡人之身,去采个仙果都难比登天,有时候想去献个殷勤,又发现明辰唯一需要她献殷勤的地方,便是少去打扰他调养。

人事已尽,还留在这无用,她退下,把门合上,门闭合的时候,明辰抬眸,她没注意到那无声的眸光就离开了灯辉宁静的樾居。

渊虹把朱玉果取出来,放在桌上,琉璃碗上冒着袅袅白气,夜明灯下,琉璃碗上的牡丹花栩栩如生,仿佛要盛开出来似的,花瓣被朱玉果的汤汁浸透,红艳明润。

他坐在矮榻上,双手托腮撑在膝盖上,眼睛看着那碗朱玉果,有几分失神。

“你不吃啊。”

“嗯?”明辰转头。

“药确实是廉价了点,可毕竟是娘亲的一点心意。”渊虹说。

有一点他确实没骗霁雪,他和明辰关系真的一点都不糟糕,就是有时候看明辰不顺眼而已,单纯的看不顺眼。

“你为什么叫她娘亲?”明辰问。

提到这个,渊虹就为自己的机敏自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

明辰看着他。

“娘亲是辛凛亦的女儿,天底下没人敢欺负她,你想给江子涯找靠山,让江子涯做她的干儿子的计划泡汤啦,现在我才是娘亲的干儿子,她是我一个人的靠山。”渊虹自豪地说。

明辰收回目光,站了起来,振了振衣袖,道:“你是个剑灵。”

“那又怎样。”渊虹偏头,一副不管说什么都不听的样子,他小声地嘟囔,“我看那些像我这么高的人都有一个娘一个爹,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他们一旦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都可以把爹娘供出来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