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比任何一句对于外表的夸奖更令人感到羞耻,顾念寒耳根热的发烫,两个人挨的太近,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就好像两颗心贴在一起似的。
他挣扎着想从裴鹤之怀里出来,一来二往间险些从沙发边儿上滚下去,接过被裴鹤之一把揽着腰给拉了回来。
这样一来,裴鹤之卡在顾念寒的双腿间,他整个人就跟吊在裴鹤之腰上一般。
这动作无异于将自己的一切都敞开在对方面前。
“放开我…”顾念寒冷静的眼眸深处出现了裂痕,他小声说,“我不喜欢这样。”
裴鹤之架着他的腿,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
突然拔高的高度使得整个人都有被掀翻过去的错觉,顾念寒忍不住尖叫一声,慌乱间伸手攀住了裴鹤之的后背。
这样的举动极大的取悦到了面前人,裴鹤之俯身亲掉顾念寒额间的冷汗,低笑道:“真乖。”
他便就着这样的姿势把顾念寒带到了卧室。
裴鹤之将他放下,目光却瞥到地上一角:“我第一次见到你发情期的那一次,你就一个人躺在那个位置,把旁边的一切都砸的稀烂,小猫一样卷缩在角落里,好像我碰你一下就会咬我似的。”
那时的顾念寒在他的怀抱里疯狂颤抖着,泪水接连不断的滚落,连小声啜泣的气力都没有,像是一具被玩坏的美丽人偶,带着令人心酸心痛的魅力。
裴鹤之唤起了顾念寒不好的回忆,即使是现在已经不会被发情期的疼痛所困扰,可那疼意就跟刻在骨子里似的,只要一想到,疼痛就好像顺着浑身的骨骼爬上来,使他肌肉紧绷,浑身发冷。
裴鹤之察觉到了顾念寒微变的脸色,他过去从背后拥住他,亲吻顾念寒后颈的腺体:“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顾念寒卷缩在裴鹤之怀里,沉默良久后与对方十指紧握,微微转身亲上了裴鹤之的唇。
居民区的老房子跟裴家建设的别墅区可不一样,一大早天光便偷过不算厚重的窗帘透进来,连带而至的还有楼下小商小贩的叫卖吆喝声,自行车在摁铃声,汽车经过时发动机的引擎声,一副热闹喧嚣的初晨画面便这样跃然眼前。
顾念寒睡眠浅,一丁点儿动静便能唤起他的神志,他睁开眼,入目便是alha安静的睡颜,枕在自己旁边触手可及的距离。
天光自背后涌入,长长的光影铺在洁白的被褥上,隐约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与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