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婆婆原来记性挺好,也没有记乱。

她嫁给李大拐那事儿,村里都晓得的,虽然没有几天,看样子钟婆婆也是知道的,她低着头难过的说:“婆婆,我现在看清楚了,谁对我好,谁才是好人。”

“看清就好!可不能活得糊涂了。这人啊,就得活清醒了。”钟婆婆拉着姜宁的手拍了又拍。

姜宁顺手反扣在她的手腕上,“婆婆,您别动,我给您把把脉。”

钟婆婆可不听话,“把什么脉,婆婆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抽了手,就像小姐妹一样挽着她的手臂,就要进屋。

人家说,人啊是越活越小。

可不,你看钟婆婆就跟个孩子似的。

钟婆婆把姜宁拉回了屋里。

顾添珩正在收拾,一看她俩进来,立即说:“婆婆,你这个被子,我给你抱外面晒一晒?”

“成,晒吧。真勤快的娃。”

那是当然。

顾添珩可是干家务的小能手。

你看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腊肉挂了起来,又把米面放进了柜子里,还把婆婆的床单也给换了,屋里也扫了。

简直是强迫症重度,不归纳整洁,他不罢休的感觉。

钟婆婆打开了自己的红漆木柜,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忽而掏出一个东西,“来,丫头!”

“诶,婆婆。”

钟婆婆把一个小布包给了她,“呐,送你的。”

听说钟婆婆的母亲以前是绣娘,而且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绣娘,手上有不少的好东西。

姜宁借着光看了看小布包,上面就绣着好看的腊雪寒梅,好看得紧,针脚细腻,她也没管包里有啥,直接就放自己的口袋里了。

“婆婆,东西我拿了,那你是不是要给我把把脉?”

钟婆婆忽而又神秘兮兮的拉着她凑近说,“添娃不听话,你就打他,知道不?可不要手软,这女同志啊,该凶的时候,那要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