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芙踮着脚颇为吃力,而他的眉骨又高,这样按下去,眼尾瞬间就变得嫣红,剑眉微皱时,依稀有些凌厉。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倒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个荒唐事,可手却抽不回来了。
霎时,玉芙竟被吓得小脸煞白,“先、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趁着温时书缓神,她连忙将手抽了回来,白皙的手背上已有了红印,她却顾不得这些,连忙行了一礼,退后好几步。
虽说先生也替自个儿擦过泪,但男女终究不一样,姑娘家的帕子是不能随意给他人用的,自己这样太过逾越了。先生这番神情,她哪里又见过,恐怕是气的厉害。
玉芙站在那处,无措地绞着帕子,心里乱糟糟的,想了许多解释的话,不敢抬头再看。
其余人并未瞧见发生了什么,听见动静这才围了过来。
殷乔左右打量了两人的神情,心中暗惊不表,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小姑娘的手问道:“鹤行这是怎了?因何生气了?”
玉芙闻言鼻尖都红了,大眼睛里含着泪,却不敢落下来,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还没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打断了。
“无碍,都过来吃饭吧。”温时书移开目光,神情恢复如初,瞧不出有任何怒意的迹象,就连声线都如往日般温和。
殷乔虽说有些疑惑,却没深问。她嫁给沈意多年,自认识温时书以来,哪儿见过他真生气过,就算清冷时,也总是温和的,更不觉着他会跟孩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