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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预言家 七月岸 1538 字 2022-10-07

酒过正酣,沈重盐借着三分酒意,笑道:“老夫自称一声伯父,自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听闻两位贤侄宿在客栈,外面哪有自家人照顾的周全,你们不如就留在沈府,我给你们安排个清净的院子,绝对比住客栈方便。”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长相平凡的眼底却透着对晚辈的关切,仿佛这一餐饭胜过许多年,是投缘也是一见如故。

齐小宋没说话,她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全部料想正确,譬如眼前,难道木大小姐的目的不只是结交这位沈老爷,还想借主沈府?

如此一来,省了客栈的花销不说,若遇到旁人打扰,也可以借沈府拦下,关键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欠沈家一个大人情?

当晚,她们两人就在沈府住下来,看着醉意不浅的人,齐小宋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向沈小八表示,这院子里不需要留下人,也谢绝了丫鬟要近身伺候的好意。

看着睡眼朦胧的人,她拧了拧手里的棉帕,小心给木大小姐擦了擦脸,然后又扶着她起来漱口,洗手,洗脚,看着不知为何在门梦中依旧皱起眉头的人,眼底升起一丝丝心疼。

齐小宋想起方才说要与木青茶睡在一间房不需要人伺候时,下人们的反应,她笑了笑,轻柔地帮床上的人褪去外袍,然后扶着她摆正睡姿。

不过短短几日,她们竟这般亲近了,甚至相互信任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信任到就连这共宿一张床的习惯都不想改变。

事到如今,她也说不清是因为那一夜太过惊吓,还是两个无所依靠的人相互取暖,总之不让人反感就是了,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欢喜,只不过那一丝欢喜藏得太深,以至于主人自己都没有发现。

佛柄寺。

寺里的僧人们一大早就听闻那颇有些道行的神秘小道长出现在了寺外,而寺内不同于以往的门庭若市,眼下就是说门可罗雀也不为过。

许多香客因为传言或者好奇心,都在寺外围观那位道长如何给人相面去了,所以向来香火鼎盛的佛柄寺,少见的比平日冷清了很多。

“主持,不知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让

我去把他们轰出去吧。”一名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的僧人行礼请示道。

被称为主持的老僧人并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端坐在蒲团上,似乎没听见一般,倒是一旁的首座睁开了眼睛:“你乃我寺堂主,无需理会这等微末之流,让尘丰带几个弟子去,他是监院,做这事正好,记住不要失了气度,既然在佛门前就应知佛理,随便几句打发了就是。”

“是,弟子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