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宋老夫人一样决定离婚的豪门贵妇越多越多,这种事便也不新鲜了。

与之相对的,那些精明的丈夫们自然也不会愿意将辛苦多年打拼而来的家产分给糟糠之妻——协议离婚是不可能的。

而在诉讼离婚的漫长时间里,这些丈夫们早就将财产转移得差不多了,糟糠之妻最多也就是分到一两栋别墅,原本的奢华生活是维持不了的——反正和宋老夫人根本就没法比。

如今和宋老夫人一同住在云南山中别墅的贺老夫人便是其中一个例子。

她在家当了几十年的贵妇,论心机论手腕根本比不上在外打拼的丈夫,起诉离婚拖了整整两年才判下来,最后也只分得了两套别墅。

而贺老夫人生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将母亲闹着要离婚的行为直接定义为“一把年纪了还要瞎折腾就不能安安分分过日子吗”,坚定地站在了有权有势的父亲一边,痛斥母亲不顾家庭。

宋老夫人是听说了老姐妹的遭遇,所以便直接邀请她来云南散心。

贺老夫人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气色和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看见初蘅来,也笑眯眯地问:

“蘅蘅路上辛不辛苦呀?我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司机开车都把我给绕晕了……你奶奶也真够可以的,建个别墅选在山里头。”

宋老夫人不服:“我这个地方选得难道不好吗?每天说这里空气好的人是你,现在又埋怨我地方选得偏了?”

两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斗嘴,初蘅则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一连剥了好几个橘子,剥完了也不吃,只是放到一旁,然后又小片小片地撕着手里的橘子皮。

宋老夫人观察了她一会儿,然后笑着道:“果果有心事。”

平日里这个宝贝孙女很少这么黏着她,更别说是千里迢迢从北京跑到云南来陪她过冬了。

初蘅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这么容易就被看了出来。

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道:“嗯……单位里有点烦心事。”

宋老夫人当下没说话,只当做是信了。

等到了中午,贺老夫人老姐妹会房间里午睡去了,她才来到初蘅的房间,开门见山道:“果果的心事和男人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