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飞快的啄食，连最小的碎片也没有放过。

吃饱喝足后，小鱼愉快的甩甩尾巴游走了，临走前还朝着程辉歪了歪脑袋，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

程辉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小鱼摆手，目送它离开。

回去的路上，程辉和林青阳闲话家常，提到小鱼的时候，林青阳忽然道：“它未必是月光鱼。”

程辉怔了一下，不是月光鱼是什么？虽说这小鱼卖同族卖的很夸张，可也正是因为它能卖同族才证明它是月光鱼。

否则，别的月光鱼凭什么会上当？

“我现在也不确定，再看看吧。”林青阳也只是怀疑，心中虽然有所猜测，却无法断定，便暂时按捺下心底的想法，打算再观察看看。

这一次，足足等了七天，才等到月光鱼群，程辉看着那庞大了不少的鱼群，心中生气一团疑惑：这鱼群……是不是又变了？好像和上次的不是同一群。

说来也怪，除了那红点小鱼之外，其他的月光鱼身上很少会有其他的颜色，只有偶尔那么一两条，在族群中也往往位于被排挤的位置，程辉就见过鱼群争抢鱼饵的时候，但凡身上有其他颜色的月光鱼，都会被挤在最外面。

唯一的一个例外便是红点小鱼。

它的地位怎么说呢，就很奇怪。

再一次和红点小鱼合作，骗到了两条鱼。

这一次的月光鱼群似乎比上一次的聪明，被骗走了两条鱼之后，就说什么都不再上当了，无论小鱼怎么表演，都不肯再继续靠近鱼饵。

小鱼游到船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别问程辉是怎么从一张鱼脸上看出这种表情的……反正他就是看出来了。

红点小鱼失败而归，程辉还得好言安危它一番，生怕他信心受挫。

幸好，这小鱼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很快便打起精神，又开始了它的表演。

可惜，鱼群这次不但不上当，还飞快的游走了，留下程辉和孤单的小鱼相顾无言。

诶……这年头，连鱼都不好骗了……

小鱼有些忐忑的用尾巴敲了敲小船，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程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小鱼大概是觉得今天效果不好，不好意思向自己要灵草。

嗐，这纯粹是想多了，和月光鱼相比，这点灵草算啥。

程辉不但又送了它一根灵草，甚至灵草的品质比上一次的还好。

小鱼激动急了，在海里绕着圈的游动，时不时还要跃出水面，用优美的身姿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程辉笑呵呵的看着小鱼在跳舞，说起来，他向来只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可看着这么通人性且可爱的小鱼，他忽然觉得养条鱼也挺好。

“诶，青阳，你说我们养条鱼好不好？”程辉随口一问。

正欢快游动的小鱼忽然一个激灵，感觉背后有点冷，仿佛被某种猎食动物盯上了一般。

它警惕的四处环顾，却并没有找到危险的来源，只能悻悻的放弃。

待到程辉看过来的时候，林青阳收回了自己阴冷的视线，温柔的说道：“阿辉喜欢就养吧，只是我听说，这种海鱼放在鱼缸里，可能会养不活呢。”

“也对，那算了。”程辉本就是随口一问，一听可能养不活便放弃了。

小鱼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它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又为什么消失，它那小小的脑袋没办法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反正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全，它就满意了。

再一次和小鱼合作过后，程辉的收获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九条，加上最开始的那条，他已经攒够了两人所用的十条月光鱼。

他蹲在船头对红点小鱼道：“小坏蛋，我要走了，以后你就要向别人骗吃骗喝了。”说完觉得又点不对，连忙又解释，“不对，别人可未必向我这样，你可要小心点，如果可以，还是尽量离修士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