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也好,发配也好,充军也好,只要不是人头落地,只要人还活着,只要全须全尾的,只要不是被刺字黥面,一切都还有翻身的可能……

“等等,刺字黥面,刺字黥面!”,于梵梵想到此猛地醒过神来,一把抓住李文衡的胳膊焦急的问,“小王爷,那我儿要被刺字黥面发配吗?”

这个真的很重要!关系到孩子未来跟尊严,以后能不能翻身的问题。

“刺字黥面?”这个倒是没听他父王说,该是没有的,小王爷摇头道:“应该不会,圣旨没说,况且谢家这回算是被拖累连坐的,罪责却不是最大,不是主犯,陛下仁慈,又念着谢家曾经的功勋,应该不会刺字黥面。”

如此,她就放心了。

那眼下该怎么办呢?

早朝陛下当着文武百官下的圣旨,事已成定局,儿子户籍今还在谢家根本分不出来,那还能怎么办?

万幸的是,流放的是西南苗疆啊!

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大齐的西南苗疆,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片圣地,可只要是苗疆,她这半个苗女,可不是到了如鱼得水的天堂?

总之,别人谈苗疆色变,她于梵梵却是不怕,而且吧,反正自己早就打算打着崽儿远走高飞,连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方式,换了个地方,还多了一群碍眼的该死谢家人,得跟他们搅合在一起罢了。

于梵梵心里带着庆幸,果断握拳,表情郑重的做出陪着儿子去流浪,啊不,是去流放的决定,这模样却看得边上的李文衡心里又是一噎,觉得哪哪都堵得慌。

不过噎归噎,堵归堵,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通知,李文衡忙把手里烫金的王府名帖塞到于梵梵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