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什么?”

谢时宴知道于梵梵先要说什么,她是想说,当初她跟自己约定好的,不要带兵出现在她地盘的事情吧?只是眼下的境况明显不同了。

“繁璠,如今情况不一样!苗疆归顺,齐苗盟约了。”,所以,他再不需要顾忌,自己带人来此会跟同样喜爱来此的某些人对上了。

谢时宴的意思,于梵梵当然懂,却仍不赞同,“可是你一个守隘口的将官,带着士兵出来干私活,难道就不怕……”

“怕什么?”,谢时宴挑眉,“莫不说这三江内外,便是放眼整个大齐,不让底下兄弟干私活的将领怕是没几个。且在朝做官的,想混得好,混得久,混得长,特立独行可不是什么好事。”

瞧瞧这话说得的,自己怎么觉得那么有歧义?

特别是这货说这话的时候,那咬牙重语气的模样,啧啧啧……她就觉着吧,其实这货肚子里也有点黑,好像很会当官的样子。

果不其然,自己才下定论呢,就只听这人紧接着又道了句。

“再说了,繁璠你身为大齐子民却又幸为苗疆尊女,而大齐与苗疆盟约,正该是两族亲如一家的时刻,本百户带着将士前来帮尊女做工,明明是大齐在以示□□上邦的宽怀体恤,是在为大齐与苗疆的和平做贡献,又怎是私事?”

于梵梵不禁咋舌,实在是这个理由太强大,太义正言辞了,说的她好无言以对,却哪里知道,这货今日不请自来搞这么一出,一来是想见儿子,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谁叫他那军营里去了几个他不想见的人呢?

于是干脆的,为了避而不见,在外拉练到一半的时候他也不带人回营,干脆领着兵就往山庄这边来,一能见儿子跟璠娘,二来还能避开某些人,他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