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整日指桑骂槐,觉得是颜舒棠命硬,妨害了孙家,才会导致如今的景况。
而颜舒棠本就心思敏感,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当天夜里,她独自一人来到了清风楼那间被常年包下来的天字房前,褪去身上的衣裳,自荐枕席,在赵王讥诮的目光中成为了他的外室。
颜舒棠心里既羞耻又兴奋,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毕竟她早就嫁了人,是孙泽生的发妻;另一方面她又渴望赵王的权势,就算赵王无心政事,手中的权柄依旧令她意动不已。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颜舒棠日日前往酒楼,跟那名年轻俊朗的行商耳鬓厮磨,即便行事小心,依旧走漏了风声,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孙泽生耳中。
孙泽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爱慕的女子竟会做出这种事,他心痛如绞,对颜舒棠的爱意也在无尽的嘲讽中转为恼恨。
他冲到清风楼,一把攥住颜舒棠的胳膊,硬生生将女人从楼梯上拖拽下来,塞进马车里。
对上孙泽生赤红的双眸,颜舒棠有些害怕,软声哀求:“泽生,你我到底也是夫妻一场,何必闹得如此难堪?你可知那位赵公子是什么身份?”
孙泽生闭口不言,额角却迸起青筋。
“他是大业的赵王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我们这些商户哪里能开罪得起这样的贵人?我与他虽无夫妻之名,腹中却怀着天家骨血,若是真有个什么闪失,孙家根本担待不起。”
颜舒棠的声调尤为柔婉,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媚,但话语中隐含的威胁却让人不寒而栗。
孙泽生猛地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近前的女子,脸上露出一抹狰狞扭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