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愿做师兄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他和师兄断得干净,也失去了信息素抚慰来源。他到医院要将孩子流掉,结果医生却说他体质太差,这时候流掉孩子可能会对他身体产生不可恢复的伤害。”
思夏听得脖子汗涔涔:“那他……”
此时房内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滴滴”声打断了他的疑问,声音是从于教授身上传出来的,对方不慌不忙把手机拿出来按了一下侧边键,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瓶口服液饮下。
于教授扔掉瓶子,擦干净唇角,继续道:“当然是只能放下一切,避开人去生下这个孩子。不过生下来就死了,他也等同是死了一回。
“产后他没休息几天便匆匆要回到导师身边,却辗转得知师兄夺走了他的实验成果,并借此拿了他一直想拿的奖项,和未婚妻结婚到国外定居了。”
思夏看着他镜片后透着森森冷光的灰眼睛,又看看垃圾桶里药瓶上“信息素平衡剂”的字样,心中恍然大悟——故事里的Omega应该就是教授本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就开不了口了,因为这些事既令人齿寒,又太过久远,说什么都不能表达他的震惊和愤慨,说什么也都好像是晚了。
同时,他又觉得这个故事的某些部分是那样熟悉。
执着于研究的Omega,多金多情的Alpha,扶持Omega研究的导师。
就像是平行世界里,另一个他可能经历的事。怪不得他觉得教授看自己的眼神跟别人略有些不同。教授是在透过他,看年轻时候的自己。
故事讲到这里,于教授有些坐不住,他站起身,背着手在狭小的休息室里慢慢踱起步子:“是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对吗?可若你认识在律所或警局工作的人,就会发现这种故事也不怎么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