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却是真正的PussyFoot,柔软却带着锋利指甲的猫爪,不轻不重地挠着洛璨的心门,甜蜜得像是被玫瑰花做成的炮对着心脏轰了一记。
纵然是现在忆起,仍然是苦涩里化不开的甜蜜。
“洛先生,您的礼物。”
洛璨的神思被侍者的声音拉回了声浪此起彼伏的宴厅。他转头看向侍者手中一只方而扁的鹅黄色礼物盒,并没有立刻接过:“谁送的?”
“是坐在东边卡座的一位先生,自称是切利展馆的所有人,不过没有透露姓名,说你看了画就知道了……哦,还说请您独自品鉴。”
洛璨没太在意,让侍者将东西送到洛家司机的车上,又在宴厅里稍微待了一会儿,才向人告辞离开。
回学校的路上,他打电话给父亲汇报今日探口风的结果,及至一番话快要说完时,他想起今天有人送了一幅画,便一边通话一边抽掉了礼物盒上的绑带,想着先睹为快,若是画本身品相不错就带回去找专人鉴定一番,价值高的话就送给父亲。
掀盒的时候,他想起侍者转达的话,突然觉得这个送画人神秘非常——寻常人送礼不是应该亲手奉上么?就算忙得脱不开身遣人来送,也没道理隐去自己的名字。而且对方显然是个生面孔,因为侍者也不认得对方。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对方给的是炸弹或违禁物,但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念头荒谬——且不说这礼物盒有多轻,但是这容量除了画,根本盛不下别的东西。
在疑虑中慢慢掀开盒盖,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个塑料画框,背面朝上。他一手按着画框,将盒子倒过来揭掉,方才看清画的模样,眼睛一下瞪大了,身体像是过了电,从头到脚麻了,寒毛也随之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