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雪渺,同越初睡梦中的那个孩子仿佛重叠起来,越初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片刻后强忍着痛楚坐回床边,小心将那尾巴一圈圈解了下去。雪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温度,便又攀过了身子,一个劲要往越初怀里钻。
“一起睡…师父…”
“多大了还跟师父一起睡。”边说着将人轻缓着挪到了一边,身子摆正,被子盖好,“自己睡好不好。”
“好…”雪渺咕哝着,“那你早点回来。”
安抚好了雪渺,越初才又勉强撑起了身子,蹒跚着挪到了桌边,慌张得在桌上翻找起药品。除却疼痛外,他还面临着看不清东西的困境。好在也算是应闲璋眼疾手快,看出了他身子不舒服,先一步揽住要摔下去的人,同时抓来药瓶,单手磕出一片药来,乖兮兮得放到越初手里。
饶是越初疼的半边身子打颤,硬还是咬着牙推开了应闲璋。对方也不见恼,跑着去倒了温水,眼巴巴瞧着他将药顺水服了才算安心。
“好些了吗…”
药效上来得很快,转瞬功夫半边身子便又失去了全部知觉。越初喘着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水,递还回去时碰巧正对上了应闲璋那似是等待一个回答的恳切双眼。
“嗯。”
说完他便推门出去了,但哪怕只是应了一声,那喉间的曼妙音节仍是让应闲璋心情瞬间愉悦,转头便跟着越初哒哒哒也跑了下去。
“你饿了吗,我让应九做饭给你吃!”
应九: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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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应九听着越初说起这事,用些许灵力在他额上探了探,复而又将屋内的光线调低了些,“能看清吗。”
越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