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帆扒着自家导师,了然点点头:“我就说他十几分钟的事儿吧。”
“真没出息,”许博渊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短,以后别说你是我带出的弟子。”
同时被三双就差明说“你怎么这么不行”的眼神盯着,顾清辞直觉眼皮子狠狠一跳。
“……”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忍着唇角的僵硬,面无表情问:“快凌晨了,你们有事?”
言外之意,就没事可以走了。
被单方面碾压太久,看见他半笑不笑的表情,裴帆和宁延两人,条件反射怂了。
“有有有,”宁延连忙说:“老大,弟子们的作业,请您不吝赐教。”
裴帆怵得慌,一句话没说,缩着脖颈把实验报告递过去。
素白的右手接过两份文档,他轻挑眉梢,看向神色闪躲的许博渊。
“我——”本想说教学方案的事儿,转念想起这块木头终于开窍,许博渊瞬间一转话头:“我陪这俩徒孙送报告。”
俩徒孙:“……”
说好的你才是我们师父呢?
君子有成人之美,许博渊觉得自己有义务给弟子腾出空间深夜行事。
“既然报告已经在你手里,”他的眼神飞快扫了眼宁延和裴帆:“夜已深,为师就不打扰你双修了。”
“老大,相信自己,”宁延严肃:“趁年轻,赶紧再去试试。”
“办公室监控我给你拆了,包你没有后患,”裴帆灵光一闪,邪魅扬唇:“你悠着点,别太欺负听雾了。”
扔下这句话,他连忙小跑着跟上两道急匆匆跑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