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坦白的时候，祁明可能会厌恶她可能会反感她也可能会责骂她。

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温柔的告诉她，这不是恶毒，这是勇敢。

对关敏来说，祁明就像天上的明月，她永远也够不到他，可是，她不愿欺瞒他，也不愿在秦雪衣这件事上虚与委蛇，她在决定告诉他的时候，也自暴自弃的想过，也许只要他厌恶她了，她就能放下了，能不再喜欢他了。

她喜欢他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而此时此刻，她听着他说的这些话，一点也不后悔喜欢上他，她甚至觉得喜欢上他是件顶顶厉害也顶顶骄傲的事情。

她紧紧揪着裙角，微弯着腰，哭得不能自己。

可能是压抑太久了。

也可能是觉得太幸运了。

她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她从未在祁明面前，或者说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哭成这样过。

祁明从她初入职场，从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成长为足以独当一面的成熟女性，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模样。

不管是多成功的女人，内心深处总住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孩。

祁明的手还覆在她眼睛上，此时此刻，他整只手掌都是她的眼泪。

他明白她的心情，她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些不好的事情也许会给她打上不好的标签，那些标签，让她害怕让她恐惧。

可是……

她实在还是善良的。

别人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要拿她至亲之人的性命开刀，她却因反抗而哭着反问她是不是很恶毒。

而且，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着，却如实的一一告诉他。

哪里恶毒了。

分明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