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如撇过头去,不再看向那处。
世人都道,女为悦己者容,她从前颇为不喜这话,可真到了这日,她喜欢的男子却没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刻,那算不算是自己的失败。
璨如突然觉得口干,端起自己身前的杯子便一饮而尽,她身体突然被刺激的一阵颤抖,口中火辣火辣的,呛得她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房氏不经意间转过头,看见了她,“你可是喝了那白瓷杯里的酒?”
璨如没止住咳,只能红着眼点了点头。
房氏看她难受的样子,轻笑道:“那是我拿出来做个看头的,那样烈的酒,不过添添兴头,沾一点就好了,偏你心大,竟一口闷了。”
说完,吩咐丫鬟去给她端杯清水进来。
璨如灌下去后,才觉得嗓子眼儿里不冒火了,连声与房氏道谢。
甘甜的清水入喉,混合着口中残留的淡淡酒香,像是桂花的味道,确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更让她新奇的是那种微醺的感觉,脑海里仿佛有一只小船,带着她悠哉悠哉地飘荡,安然自得,很是惬意。
她看了看房氏,发现她早不注意自己了,便犹豫着又去倒了一杯。
慢慢的,经过几次深深浅浅地尝试,她终于能自如地抿下一口酒,多喝了几杯后,才发觉出其中的妙处来。
她端着手上精巧的杯子,不住地盯着,心道:原来酒真的是个好东西,消人愁,消人怨……
璨如缓缓抬头,再次看向屏风那处,云雾迷蒙间,那道身影好像换了人,举手投足间有几分像他的模样,却明显更青涩。
那是谁?
李澜她见过,在家中绝对不会如此客气。她晃了晃脑袋,头晕的很,决定不去探究。
璨如觉得自己的脑袋好重,像一个十几斤的大西瓜顶在头上,万分难受。她向周围看去,见众人气氛正浓,缺了她也不影响什么,便让絮儿去向房氏请辞,迷迷糊糊地走了。
李宅是老宅,几代以来的扩建翻修,已经让这座宅子颇有气韵,房屋园林皆是错落有致。她挥退了要跟上来的丫鬟,就连絮儿都赶了去,独留自己一个人走在甬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