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棍也拿来了。

手腕粗的棍子,打在身上实打实的疼。

战勋爵以前虽然老说要惩罚小家伙,却也从未动过家法。

最多也不过是关他禁闭,罚他认错。

桑伯更是大惊,俯身将宁宝贝护在怀里,匍匐在战勋爵脚边苦苦哀求。

“爵少,小少爷吓坏了,都是胡说八道的,他没有妈妈也找不到妈妈,还只是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了家法……”

“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收拾。”战勋爵冷冷站在那里,戾气尽显。

桑伯紧紧抱着宁宝贝,眼眶赤红:“我愿意代替小少爷受罚,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管好小少爷,让他爬了树,也是我没有安抚好他,让他跟您顶嘴……”

战勋爵蓦地捏紧了手中的棍子。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让开还是不让开?!”

“我……”

桑伯正要说着,突然感觉怀里小家伙抓着他衣摆的手一松。

他颤悠悠地低头去瞧……

不知何时,宁宝贝竟然已经闭上了双眼!

小身子瑟缩成一团,充满了无助和可怜。

桑伯顿时惊得心惊胆颤,朝战勋爵大喊:“小少爷昏过去了!”

战勋爵闻言,看向小家伙,那张向来和他针锋相对的小脸上,竟有了淡淡的泪痕,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隐隐流淌着担忧之色。

他丢开家法棍,上前一把将宁宝贝抱了起来。

“去叫医生过来。”

战宸夜因为是早产儿,身体比同龄儿童要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