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科军同样跑得气喘吁吁,他一边努力保持平衡,一边回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要不你自己回头看看,我也想知道呢!”

沈月被唐哲紧紧地拉着手,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飞翔一般,双脚完全失去了控制,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她不需要去思考方向,只需任由唐哲牵引着,这种感觉既新奇又令人兴奋,同时还有些惊恐。

就在这时,申二狗的问题引起了唐哲的好奇心,麻黄岭与梵净山虽然都是原始森林,但二者却有不同之处。

麻黄岭是梵净山的一条支脉,延伸至两县的交界处,这里虽然同样宛如原始森林一般,但却有一条不宽的山路,自古以来便是两县之间交流的通道,每年冬天,有相互嫁娶的人家,他们还会自发地拿起工具,前来修整这条路。

然而,最让唐哲感到惊讶的是,如果遇到野猪或云豹等中小型食肉动物,野牛群竟然不会逃跑,齐春的话又在他的脑海里回响起来,让他更加焦急。

正当大家跑到棚子处时,那群野牛也恰好从棚子旁边经过,就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小牛凄惨而又令人心碎的惨叫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这声音在静谧的森林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原本像脱缰野马一样狂奔的野牛群,竟然在听到小牛的惨叫声后,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停下了脚步。它们齐刷刷地转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小牛叫声传来的方向。

母牛似乎也感受到了小牛的危险,它焦急地发出了几声短促而急切的叫声,似乎在呼唤着小牛。然而,除了那阵令人心悸的惨叫声,它再也没有得到小牛的任何回应。

申二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棚子里,他的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额头上的汗水也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喃喃自语道:“好险啊,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竟然能把野牛群吓成这样!”

简科军手里紧握着沙刀,身体紧紧地靠在棚子边的一棵树上,他的目光同样紧盯着小野牛被咬的方向,一脸凝重地说道:“我看,不是山狗(狼)就是毛狗(豺狗),别的什么猫猫根本不可能把野牛吓成这样。”

沈月也是一屁股坐在火堆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还没有从惊魂中回过神来,第一次上山打猎,就遇到这么惊险的事情,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后怕。

唐哲站在沈月的边上,右手握住枪,目光看向不远处,虽然那里一片漆黑,小野牛也不再嘶叫,只剩下那头母牛还在天窝的边沿叫着。